2月5日我在成大地下室1樓迅慧講堂的「隱性反骨」新書分享會,講到我小兒麻痺的大學同學王文德的時候眼眶泛紅、哽咽了幾分鐘無法繼續說話。
我記得在無法說話之前最後一句話我講:「我就是一個爛人」,很多讀者應該不知道我在講什麼。
在柏林王文德來的時候,有兩件事情明顯呈現所謂「我是一個爛人」的意義,當年我們大學同學有三個人在柏林唸書,王文德跟我是最熟的,所以他跟他同事來到柏林就指定要住我家,但是我們沒有客房,所以他們只能在客廳打地鋪。
另外一個同學家比較好,一直邀請這兩位來柏林的旅客去他家的客房住。王文德不肯,說跟他不熟,我還一直勸王文德說:你去住他家大家可能比較好,你只來幾天,我們在這裡可能要相處好幾年的日子。王文德還是不肯,他跟我講不要那麼在乎別人的看法,最後還是住在我家。
還有一件事是大家去柏林的中國餐館老友記吃飯,另外那個同學早早就定了一個靠窗很好的位子,那一天大家都坐下來之後,突然來了一群德國人,看起來是老闆很熟的的客人,老闆過來問我們可不可以移動位置?
我毫無思考主動就走到另外一個桌子去坐。我這個同學叫我回來,然後他跟老闆講:我們有訂位而且比較喜歡靠窗的這個位子。直覺做出這樣的反應就是我這種求生存的爛人最原始的行為。
我常常知道別人要什麼,這樣的人其實是很沒安全感,將別人的意見放在上面是絕對可靠,這樣就不會受到挑戰。「如果總是按照別人的意見來做,就不會有被拒絕的風險」。不斷假裝和忽視自己的意見,長期會為自己帶來黑暗和厭世的感覺,間接的影響就是自己的配偶子女或最好的朋友也會被自己忽略,越親近的人跟你一起承受這種想法和苦難,你反而覺得這樣是應該的。這是我長期觀察我父親和我行事風格得到的結論。
要免除這種悲劇第一個就是要有自信相信自己,不要陷入他人地獄當中,回到最簡單的思考方式,勇敢做出冒險犯難的決定,能夠輕易地對別人的意見說不。
我很高興當初王文德做出這樣的決定,雖然那幾天同學相處氣氛有點怪怪,但人生只有一次,如果他做出另外一種決定,我就沒有他住在我家那幾天美好的回憶了。
勇敢説不!
隱性反骨:持續思辨、否定自我的教授,帶你逆想人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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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文出處 李忠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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